全收了起来，只剩角的温意。

“那哥哥不该这么小心。”

“你看我，还让你一通亲才开心。”

“真是……”裴璟的声音放轻了，“丢人。”

说这话时，青年的尾垂着，边挂着一刚刚浮起的嘲意。

坤泽的睫很长，发搭在颊侧，遮去一半清冷。

本就是极好的容貌，这么一低，倒像是受了委屈的仙人，温顺、安静、不敢看人。

又尔看得心一。

她刚哭完，鼻尖还红着，睛漉漉的，耳尖也红着，可这时候竟也顾不上。

“……不丢人。”

又尔红着眶，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声音也不自觉地压低了：“……不是丢人。”

又尔贴在裴璟肩小声：“哥哥才不丢人……哥哥是最好的。”

说着说着，狐狸的声音越来越低，似是怕他不信似的，脆伸手搂住裴璟的脖颈，笨拙地蹭了蹭他锁骨旁那还未透的发丝。

“哥哥一都不小心。”

“你是……全府里最好的人。”

又尔的鼻音都重了，小脑袋在裴璟肩膀的衣料上蹭得七八糟，耳尖也红得厉害。

裴璟没动。

他静静坐着，让又尔贴在自己怀里哄他，尾一泛笑意。

“说这些，是真怕哥哥伤心了？”

又尔轻轻，缩在他怀里，尾悄悄卷起来。

“哥哥要真不兴，就不会让我再留在这儿了……”

“就算哥哥不开心.....”狐狸的声音越来越小，咕哝着，“那我就……多亲你几下，哄你，不让哥哥不开心。”

裴璟低笑了。

他把又尔抱得更近了些，一手搭在她后背，一手托着她膝弯，距离近得可怕。

“我们尔尔什么时候这么会哄人了？”

“谁教的？”

又尔缩在他怀里，小脸贴着他肩膀，睛都不敢抬。

她不会说很会说哄人的话，只是嘴里一遍遍说着“哥哥对我好”“你别不理我”“哥哥最好”......

语句混，词不成句，那急切全写在尾抖动的弧度和微微发颤的嗓音里。

裴璟不再问了，只是抱着又尔，把她往怀里带。

“好了。”

“哥哥都听见了。”

“心也被我们尔尔哄回来了。”

裴璟说着，俯轻轻碰了下又尔的发。

“今晚，尔尔睡哥哥边，好不好？”

又尔低低地应了声好。

......

“哥哥……”站在床榻外的又尔还是有犹豫，指尖揪着被褥边角，“我们……是不是该分被睡了？”

裴璟低眸看她：“尔尔后悔了？不想跟哥哥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