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可以抱你的吧？”

裴璟看着她仍在发抖，心里那被牵起的火一烧开来。

只不过，这庇护的对象——偏偏是从商厌的怀里逃到他怀里。

“……又噩梦了？”裴璟声音低缓，“还是他？”

月光洒落，少女抱蜷在榻里，薄薄的里衣透了，贴在腰上，线条而瘦，小并着，肩膀细细的，在月下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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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不说话，蜷得更了些，颤得厉害。

他什么都没，只安静坐着

她怕他说这个。

她上的薄衣了不少，梦里挣扎过的痕迹一清二楚，连贴在的那片意也透了黏腻的味，令人难堪的靡。

温的膝弯缓缓收，那一下，早已透的布料也贴在青年腹前，或许又尔自己都没察觉到，那团已然印了裴璟一。

裴璟知这蠢狐狸怕，不她。

这一，他向来清楚。

又尔整个人贴上来时还在发抖，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小脸贴着他前。

裴璟低，眸中慢慢染上一层又暗的柔。

自这笨狐狸被接回东院之后，她就一直这样。

她不是愿意的，他知。

明明抱着她，每天哄这只蠢狐狸的人是自己，她梦里却还是念着、记得另一个人。

怕麻烦到对方。

——果然，又尔动了。

吃饭时黏着他，白日无论去哪都要跟在他边，倒比之前再东院时更黏人。

她信他，因为她没得选。

又尔低声喊，怯生生地，一下比一下轻。

裴璟从来不缺耐。

可她的记得。

最多伸手，安抚下又尔发颤的。

“尔尔。”

没什么变化。

她怕人，怕碰，哥哥便从不求，现如今，哪怕拥抱也很少了，只在外守着。

裴璟不去她的泪，只一下一下地拍着她背，哄小孩那样温柔：“别怕，哥哥在。”

下一刻，她忽而伸手，抱住了他。

但她怕的、梦里的、喊着“别”的，却不是他。

白日窝在屋里，见人便低避让，话也少了许多。

她先是轻轻地，试探着往裴璟那边靠了靠，发蹭在他袖上，的。

小狐狸红着脸，睫轻颤。

他没立刻声，也没立刻抱她，只静静坐起，抬手覆在又尔背后。

这想法就像一钝钝的刺，扎在裴璟心里。

过了好一会儿，少女的声音才在裴璟怀里闷闷地响起。

他在等她自己靠过来。

“当然。”

比以前还老实。

哭醒。

那记得，才最令人妒火中烧。

是在寻求庇护。

裴璟瞧着，底没有波澜，心却泛起一隐秘的意。

掌心落下那一刻，他听见少女轻了气。

裴璟睫轻垂。

——她只愿靠近他，他也就遂了她的愿，惯着她。

不抱她，轻抚着，留着一指距离，不远不近。

像是全然羞愧，又全然依赖。

她是在依恋？不见得。

双也慢慢抬了起来，本能一样，缓缓缠上了青年劲瘦的腰。

“你已经回来了，没人再敢碰你了。”

不是心疼——或者说，不只心疼，还有嫉妒。

故意的。

青年指尖轻轻划过又尔的脊骨，慢慢往下，语气还是那样轻：

“哥哥……什么时候不让尔尔抱过？”

——她应该知，什么才是安全的地方。

然后，缓慢地抬起脸，睫挂着泪，红着看他，似乎是鼓了极大勇气。

“哥……哥哥……”

动作带着试探，更多的是急切。

又尔知他的存在，却不敢开叫他来。

他该任她发抖、哭泣。

他本该把她整个人抱过来，把那“残留”的痕迹抹净

掌心下的少女骨架太轻了，瘦得可怜。

“是梦。”裴璟，“不是真的。”

她怕，却不肯推开他。

“醒醒，看清楚是谁在你边？嗯？”

又尔眨了眨，似乎是终于回过神来，角挂着泪，却像被惊到似地僵住了。

但，每次惊醒，在她总不过气时，哥哥便能第一时间掀起帷幔、伸手